【墨魂小李杜】拥抱
•沿用墨魂设，ooc致歉。
•史实相关都是我造谣，寸不己，我是个绝望的文盲＋史盲（跪）
李商隐的这个拥抱来得突然，杜牧冷不丁地被抱住，下意识想要挣扎，他如今少年模样，虽说发间的一缕白色昭示着他并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年轻人，可身高却实打实地矮了李商隐一头，被李商隐一整个圈在怀里，斗笠垂下的面纱扫过他的脸，杜牧偏偏头：“李义山——”
“让我抱一下吧。”李商隐的声音一如既往那样淡漠，却无端带了点颤音在里面。“牧之。”他鲜少露出这样的神色，无论是诗家还是墨魂都是谜一样的存在，无人能看穿其内心，就连身边最亲近的人也只是看出五六分而已。
杜牧沉默片刻，语气比刚才温和了些许。“梦魇了吗？”他问。要不然他实在想不出大清早的李商隐怎么就是这副神态。李商隐不说话就当作是默认，他越发用力地将杜牧搂在怀里，也注意着避免手上的铁链刮蹭到杜牧。杜牧了然，踌躇一下后便也用双手环住李商隐。李商隐心中一震，便越发不肯松手。他害怕，害怕这一切都是庄生晓梦，镜花水月，下一秒就会全部破碎。
杜牧只当他是又梦到了晚唐，那个残阳落幕的时代，尽管杜牧坚定地将自己与诗家分割开，可脑海里也时不时地浮现那段时间的画面，更何况是李商隐呢。李商隐的一生都在失去，亲情、爱情、友情，他的一生都走不出那个漩涡，正如他在凝魂之后手上的锁链一般，将他的一生都锁在里面。
这一次不一样的是，李商隐还梦见了杜牧，是墨魂杜牧，更是诗家杜牧之。该怎么去定义李商隐与杜牧的关系，爱情吗？友情吗？似乎都不是，他们二人之间没有缠绵的“劝醉意如何”，亦没有潇洒开怀的“且尽手中杯”，更没有相约过“晚岁当为邻舍翁”他们之间没有唱和，只有李商隐那孤孤单单的两首诗。那一句“人间唯有杜司勋”看似情切，实则疏离。或许曾经有过那么一丝涟漪，但终于还是被“牛李党争”的藤蔓层层缠绕着，喘不过气来。
杜牧，杜牧之——李商隐启唇，轻轻念出这几个字。他梦见杜牧站在桥的另一头，站在大雾里，他的脸看不真切，李商隐心下一悸，慌不择路地试图跑到桥的那段。明月慷慨地洒在桥上，那是扬州的明月罢，月光残忍地剥夺了爱人的身影。李商隐试图追寻，他奋力跃过那道桥却扑了个空。梦境应该是没有感觉的吧？可为什么自己却真切地感受到了钻心的痛呢？
唐宣宗大中六年，长安城的风吹向郑州，带来了杜樊川离世的消息。李商隐当时在做什么呢？大抵是在写诗罢，自己听到消息后也只是略一沉吟，将诗草草结尾没了下文。现在想来那种心脏攥紧的绞痛倒与昨晚做梦时的悲痛是如出一辙的。李商隐认为自己便是诗家，可如今就连他也弄不清李义山对杜牧之的感情了。
“好些了么？”杜牧出声询问。他还想再说些什么，却怔住了，有东西滴落在自己的肩膀上，灼热浸湿了那处的衣料，他知道是什么，却不想道破，杜牧抬手，将掌心覆在李商隐的脸颊，一滴泪滚落在他的手背上。
李商隐闭上了眼睛。
Fin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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